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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雨了吗第15节(2 / 2)


  ——兹有博昭然对本人造成心理和行为上双重伤害,故本人提出赔偿:

  1、打脸,二十万。

  2、咬破嘴,十万。

  3、踹了不知道多少脚,三十万。

  4、挠他,一条抓痕二十万。

  5、强吻造成本人严重精神伤害。

  共计二百万,卡号:6302xxxx;支付宝账号:193xxxx;ps:不接受微信转账,限额,一次性付清。

  博昭然一声不吭的看了三遍,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能倒打一耙,这人是忒不要脸了点。

  夏橙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是不是讹你啊。”

  博昭然把那张纸团成纸团,垃圾桶就在她斜后方,她一抛就能扔进去,手举在半空,抛掷的动作一停,她索性站起身来,一点点把纸团舒展开又撕成碎片,片片掉进垃圾桶。

  然后隔空和秦知珩对视,挑衅的意味从眼底泄漏出来,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冲他比口型:“要钱,你做梦。”

  男生平淡无波的眼神在捕捉到她口型时迅速滑过零星笑意,亮起的手机屏幕是昨天的监控录像,画面停在曲念掏他口袋的动作,而他身后是博昭然。

  黑白的监控图像画质模糊,只能在无限放大时看到她攥紧的指节,极其微小的反应,那也是有。昨晚他是喝多了,不是喝成智障了,回寝室稍稍一想就察觉出点不对劲。曲念是外籍华裔,去年才过来交换的,她和博昭然从来没在任何公开场合打过照面,私下里就更不可能了。

  他慢条斯理的捻着指尖,审视面前的监控,一遍又一遍,条理越来越清晰,联想到昨晚她那句话甚至还笑了笑。态度异常到康池都觉得他接连两次受伤快被打傻了。

  “看看看,你怎么不钻里面!”

  秦知珩偏过脸,审视康池,想起他和博昭然都是国际法,竞赛肯定要窝在一块准备,他下巴一点,“你在博昭然面前别提曲念是我表姐这事儿。”

  康池懵懵懂懂点头,非常听话。

  ——

  顾教授下午在群里发通知告知他们竞赛准备事宜可以在八号楼324教室,今天下午四点大家过去先熟悉一下,对于自己参加过的一些比赛可以交流一些经验,之后每天根据自己的计划过去就可以,不用大家非挤到一天乌泱泱一群人过去。

  曲念顺势发消息,【那我叫一些餐,大家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曲念叫的外卖无非是把麦当劳所有的单品都挑拣一通,满满当当的六七个大袋子被放在桌上,甚至还很贴心的铺上一次性桌布,摆好八张椅子后无所事事的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等待最后一个外卖。

  不到四点的时候已经就有人陆陆续续到了,博昭然过来的时候曲念正在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出来,有个女生在和她帮忙。

  曲念看到博昭然扬起一个笑容,主动和她打招呼,“曲念,我可以叫你阿昭吗?”

  博昭然其实很想说她俩可能是情敌,没有人会愿意叫情敌这么亲密的,但触及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点点头主动过去帮忙,结果曲念反应很大,说出来的话全是关心。

  “不用的阿昭!你手受伤了,脖子好像也受伤了,你坐在那里休息就好啦!”曲念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脖子,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她从口袋里抽出糖塞进她手心里,中文说的不是很流利,颠三倒四的但是能听懂,“受伤吃糖,小时候我经常这么干,很管用的。”

  博昭然坐在一边,低头看包装袋,她指腹捏了捏,里面还有两三颗的样子,封口密封条还留了一点缝隙,没捏紧。

  她抿了抿唇却不小心碰到结痂的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开始委屈,眼底涩意越来越明显。

  没过一会秦知珩就到了,他来的时候曲念刚好出去接电话了。

  这人没个正形的往她旁边一坐,敲了敲桌子,“不赔?还撕碎协议?”

  一张破纸,写了两个破字,连签名都没有,就写了个银行卡号和支付宝账号。他管这叫协议。

  刚刚接受曲念好意的博昭然正在接受良心的折磨,抬眼看秦知珩的时候都替曲念委屈得慌,也替自己委屈,这就是个渣男,不拒绝不主动只坐享其成,还倒打一耙勒索人。

  “你要不想赔也行,照顾我直到我精神□□双重痊愈。”

  过了将近一天,他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很淡了,只有一条长长的抓痕格外显眼,一直延伸到锁骨,引人遐想。

  博昭然忍不住了,“你这是勒索,你怎么就值二百万了?”

  秦知珩:“我在别人那值二百万,在你这不值?更何况是你玩我,我精神打击可比这多多了。”

  博昭然简直崩溃了,没想到有钱人家的少爷还要骗女生给他花钱,听他口气感觉曲念给他花了不止这个数。

  她正要分辨时,曲念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小型医药箱,一口气跑到两个人面前,打开箱子捏了根棉签沾了碘伏就要给秦知珩上药。

  博昭然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阿珩,你伤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江凛?”

  秦知珩扫她一眼,“被人玩了。”

  他边说边伸手搭上博昭然的手腕,轻轻揉捏着,在桌子底下。曲念因为在他们对面所以根本看不到,博昭然感觉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酥麻过电的痒意遍布四肢百骸,但她不敢声张,生怕被人发现,只能忍气吞声。

  曲念的中文造诣还没到听懂第二层含义的地步,只能不解的问,“玩了?为什么会玩成这样?为什么不继续玩?”

  药水渗进伤口里引起颤栗,他脸上肌肉绷紧,咬着牙意有所指,“她有了新的,看不上我了呗。”

  紧接着,秦知珩似笑非笑的侧目过来,点她,“博同学,你说法律上对于这种骗人感情伤人□□的行为怎么判定?”

  曲念刚给秦知珩处理好,又很热情的给博昭然处理,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抬手揭掉她的创可贴,露出一个破皮的牙印,印圈里红红的,在白皙的脖子上格外显眼。

  秦知珩眼眸一暗,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博同学作为年级第一,不能给我答疑吗?”

  这两人氛围透着一股诡异,曲念小心的点在破皮的地方,还未察觉到这股气氛,天真的问,“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都破皮了。”

  “被狗咬了。”

  秦知珩不乐意了,又是东西又是狗的,他就不配当个人吗?

  许是他俩对视时眼神都拉丝,曲念终于感知到这股奇怪的感觉,仔细端详那牙印,恍然大悟,“这是吻痕,是他弄的,他说的被人玩了,是被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