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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 / 2)

  云栖仙尊终于要归位了。

  一百年了一百年了!太好了!

  哼,我就说魔族宵小能嚣张到几时,只待云栖仙尊归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竹陵仙君挠了挠头,在心里想,你们怕是对云栖仙尊有什么误会。

  不过也难怪他们如此兴奋。

  天有九重,仙人岂止百千。可自数万年前仙魔混战玄仙尽皆折损后,数万年过去了,修炼至玄仙境的,除了天界战神九离,继承洪荒神兽血脉的那三只神兽,也就只剩下秋冥仙尊云栖君。

  且云栖和另外四位尊主都不同。

  九离,弥落,墨栩,织羲,他们都是生来仙骨。

  唯有云栖,是凡人修上来的。

  自云栖仙尊飞升玄仙之尊,天界就一直以他为尊。

  凡人修上的仙,但凡能飞升至上仙阶品,仙力往往是碾压势的强悍。而云栖为人却温润平和,不带丝毫威压戾气。

  说到底。

  云栖是最符合芸芸众生想象的神祗,强大而温柔。

  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高居尊位之上,于仙界,于人间,于众生苍茫,已是一种寄托。

  只是云栖仙尊百年前受那孽徒白衡所拖累,元神尽散,神魂裂成无数片,还以为他就要如此魂归天地了。

  还是九离仙尊笃定他会回来。

  只是这将养未了,怕不是魂都还没拼好,竟然又被白衡那孽障吸进了水月秘境里。果真是劫数。那魔君白衡就是天界的克星,实打实的克星!

  想天界战神九离仙尊,自打云栖仙尊去了,天天都将他的残剑却湮带着,睹物思人,片刻不离。

  那是多少伤心啊。谈到这个,别说天上仙君们,就是下界仙门百家,莫不感怀得衣衫尽湿。

  九离招来自己的破渊剑,打算强行破了那水月秘境,从那魔族孽障手里将云栖夺回,放在仙宫里好生拼魂养魄,却感到腰侧却湮剑鞘又生异动。

  却湮剑

  又回来了。

  这下,九离眼里都盛满了疑惑。

  这这这却湮为何又独自回来了?

  莫不是莫不是云栖仙尊他又被那孽徒

  九离周身森寒之气顿现,诸位仙君都闭了嘴。竹陵上仙这才出来打了圆场,忙地说:云栖仙尊好歹是天界玄仙,顶顶尊位,他定是有自己打算的,区区一个水月秘境困不住他。散了吧散了吧

  九离眉头紧锁地看着却湮剑,手心捏决,问了剑灵。

  于是看到了云栖在秘境中以身祭阵那一幕,瞬间眼眶欲裂,袖中拳紧攥指节发青。

  阿栖,你他妈到底要为那个魔种孽障死几次才能醒悟!

  却湮剑上还残余着些许那人的残魂,荧光式微。

  九离仙尊心口一堵。

  魂又裂了,这次又要补一百年吗,还是一千年,一万年?

  没完没了了还?!

  生气归生气,九离知道云栖神魂有多强大,区区秘境中的一次死阵祭身,并不能伤及他几分。当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归位。

  怕的是他又未能归位,再次往那秘境里坠去。

  怕什么来什么,他刚要去守着那秘境,说什么也要截下云栖残破的神魂,却未曾想竹陵仙君忽然脸色一黑,倏然道:九离仙尊,又有东西在那破仙族结界!

  拦住他!

  竹陵仙君圆脸皱作一团,双掌一摊:拦不住,晚了,又进去了。

  那东西是何等霸气,他一个半吊子上仙,怎么拦。

  九离的脸色已是不能再难看。

  这下再也忍不了,腾云驾雾就往忘川而去。

  仙尊去哪儿?

  我去端了那水月秘境,将云栖带回来。

  可那水月秘境坐于魔界,且魔尊魂魄还封在里头,您就这样去竹陵仙君一边观察着仙尊脸色一边说,蓦地又住嘴了。

  九离倨傲地抬了下巴:我难不成还怕那孽障不成。

  怕自然是不是怕的,那不是云栖仙尊的残魂坠里头了吗,强行破了秘境只怕神魂平白受损

  且那白衡魔君向来钟情于咱们云栖仙尊,想来他也不会

  钟情二字一出,九离周遭狂风旋起。

  好一个钟情。

  九离的想法有些偏了,冷笑道:便是再钟情,那也得看阿栖情是不情愿!

  云栖仙尊自然是不情愿的,只是碍着这师徒情分在,怎么地也要将其怨念渡化了才肯的。竹陵上仙这话总算是顺了些九离的脾气。

  良久,九离久皱的眉头始终不得舒展。

  罢了,再等三日。若是阿栖还是不得破境,我就去毁了那水月秘境,顺道将魔族孽障一并屠了。

  .

  谢云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竹林里,耳畔鸟雀啁啾,清风徐来。

  他捂着头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青青裳?

  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是吧。

  他刚穿回现世还没二十四小时呢,刚烧了水准备泡个方便面,不小心打了个盹怎么就又被拖回书里了!

  这一打听,了不得,还又是那本书。只不过他现世过了一天,这里头过了十三年。

  现在已经是平章二十八年,掐指一算,他养大的小徒弟也该是二十八岁。

  随机采访了一下周围的耕种村民还有镇子上的客栈里的旅人,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灌了满耳的都是暴君残虐屠城等等让人胆战心惊的评价。

  他们说的是元衡?该不是改朝换代了吧。

  是元离篡位了?

  谢云栖不敢相信,他们口中残忍冷酷的君王,会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崽儿。

  这十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云栖当了身上的配饰,换了些吃食后暂且找了个客栈住下。到此时才得了面镜子瞧瞧他这是又穿到了谁身上。

  怪哉,这张脸。像极了谢云栖,但又不是他。

  确切来说,像十六七岁的少年国师。

  嫩得能掐出水,甚至带着些许婴儿肥,眼角两颗泪痣只余下左眼一颗。

  照着镜子,谢云栖觉得这张脸可真是太杀了。不论是成年版,还是少年版本,那都是人间一等一的绝色啊。

  入了夜。谢云栖运气调息周身,原本那句身体估计是直接祭了阵,倒也不错,这具新身体自带元丹,是个修为顶好的,且天赋大大好过那只能靠仙草强行增强修为的原主。

  于是他便捏了个高级些的决,打算入那小徒弟的梦看看。

  不入还好,一入吓了一跳。

  梦境里天寒地冻,雪山苍茫。

  这不正是自己以身祭剑那日吗。

  他隐了身形,就看到梦境里小徒弟直勾勾地看着那雪白的身影坠入阵心,尔后山坳处传来惊天的轰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