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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2)


  劲节先生疑惑的道:“瞧出什么?”

  余星阑:“师傅聪明一世怎么这事儿上却糊涂起来了,您想想当初她为何来老君观,那时候应不是来坐诊行医的吧。”

  余星阑这么一问,劲节先生倒是想起来了,是啊,当日这棠公子一来,便救了自己的命,也因此欠了她个人情,后来自己才配合她收了余星阑这个便宜弟子,然后便是给常府的小公子看病,常老爷捐银子重修了老君观,这倒不奇怪,毕竟治好了常府的小公子,可他揽下济民堂的事就令人想不通了,常老爷可是岳州首富,是商人,这商人再有慈悲心也是利字当头,可这济民堂却是为了百姓谋生计,无利可图,便做成了,名声也不是他的,无利无名,常老爷图什么?

  说到名声,劲节先生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济民堂是为了百姓,是好事,是善事,也是一桩最拿得出手的政绩,若竹山县的济民堂成了,百姓得了实惠之余,最大的获益者便是新任的竹山县知县叶全章了。

  等等,不禁看向余星阑:“叶神医跟叶知县莫非有亲?”

  余星阑:“岂止有亲,师傅可知叶知县膝下只有一位千金,年方十六。”

  劲节先生何等聪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不明白的,想想自己当真是老眼昏花,竟让个丫头给糊弄了,难怪她生的如此模样,把个吴玖都招来了,而这件事大约只有自己不知底细。

  想到此,有些不满:“既知道怎么不说?”

  余星阑挠挠头:“师傅,我以为您知道呢。”

  劲节先生没好气的道:“你不说,我如何能知道。”

  余星阑:“她当初来老君观就是冲着师傅您来的。”

  劲节先生:“我说她好端端的跑老君观来做什么,原来是为了叶知县,有如此一位不同凡响的女儿,叶知县倒真是好福气。”

  怪不得那秦县丞三五不时就往老君观跑呢,说是跟自己下棋,话里话外问的却是竹山县的事情,劲节先生虽不想掺和政务,却若对百姓有利,也是一桩好事,便也会点拨一二,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丫头为他爹铺的路啊,自己既已知道,便不能置身事外了,况,知道棠梨的身份之后,劲节先生忽有个感觉,或许这一次有机会除去危害已久的三害,还岳州百姓一个太平的鱼米之乡。

  劲节先生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有其缘由的,这岳州三害,瘟疫,水寇,猪婆龙,叶棠梨是神医,她高明的医术,劲节先生亲身领教过多次,劲节先生甚至认为,便大梁所有的大夫都算上,也不会有比叶棠梨医术更高的了,若说这能治疫病的舌她其谁,而猪婆龙跟水寇相比疫病要容易一些,水寇贪财以利诱之,去捉猪婆龙,这鹬蚌相争,必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待那时官府再出兵清缴便能以逸待劳。

  而官府出兵却着实不易,岳州虽有驻守的兵营水寨,却直属兵部,并不受地方节制,便是岳州的布政使叶全丰,若无谕旨也调不动一兵一卒。

  那些水寇在岳州盘踞多年,心狠手辣,狡猾非常,大都是亡命之徒,若想清缴必须调兵,听常老爷提过,齐王殿下的顽疾也是叶神医出手治好的,以齐王的性情,这份人情必要还的,而齐王不仅是皇叔也曾是带兵的大将军,军营之中颇有威望。

  那水寨中的守将的确不买叶全丰的账,可若齐王殿下开口,必会言听计从,本来极难办到的事,却因一个叶棠里出现了转机,凑齐了天时地利人和,那些水寇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第155章 小舅来了

  却说棠梨一回家便瞧见马棚里多了匹马, 顿时眼睛一亮问看门的小厮:“可是有客来?”

  小厮忙道:“大名府的舅老爷来了, 下半晌就到了……”不等小厮说完, 棠梨眉眼一弯便跑了进去, 后面的梅婆婆摇头失笑,虽说尚未见过这位舅老爷, 却过好多回了, 甘草说姑娘自小便跟这位舅老爷亲, 今儿一见果真如此,一贯稳重的姑娘一听说舅老爷来了, 蹦跳着就跑进去了, 那样子活脱一个小丫头, 若只瞧这个样儿, 谁能猜出是如今岳州城声名远播的叶神医呢。

  莫说旁人,便是梅婆婆自己成日在姑娘跟前儿伺候着,有时也会忘了她不过是个正值韶华的小姑娘, 一是因她医术高明, 再有姑娘的稳重练达对世情的通透, 也着实不像未经世事的。若非跟这位舅老爷感情好,想来也不会如此毛躁。

  梅婆婆倒有些好奇, 这位舅老爷倒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姑娘这般欢喜, 遂紧着几步进了后院, 刚一进院, 便瞧见一个壮硕的黑脸大汉, 站在院当间儿,上下打量了姑娘一遭,笑道:“这一晃眼儿的功夫,我家棠丫头就长成大姑娘了,瞧瞧这小模样儿,将来这女婿得可劲儿的挑,得能文能武的,生的还得俊的,脾气也得好才配得上我家棠丫头。”

  饶是棠梨都有些脸红:“小舅如今越发喜欢胡说了。”

  苏定山哈哈笑了起来:“傻丫头,小舅这可不是胡说 ,姑娘大了哪有不找女婿的,这可是最正经的话了,不过呢,想娶我家小丫头,得先过了小舅这关才行。”

  旁边的甘草忍不住道:“舅老爷您这关有啥好过的?”

  苏定山摆了架势:“你家舅老爷我虽不会做那些酸儒的诗文,可这拳脚骑射的功夫却不差,那些风吹吹就倒的酸儒秀才休想娶我苏定山的外甥女。”

  旁边的苏氏伸手拍了兄弟一下:“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有功夫想这些倒不如赶紧娶个媳妇,咱们苏家就你一个男丁,赶紧娶个媳妇生个小子,也免得断了苏家的香火。”

  苏定山嘿嘿一乐:“那个姐,这事儿急不得,总的有合适的才行。”

  苏氏:“什么合适的,娶妻娶贤,性子好身体好家世清白的姑娘就成,媒婆子给你说了多少,你这挑肥拣瘦的相不中,你莫不是要找个天上的仙女不成。”

  苏定山:“姐,快别提那媒婆子了,上回说的那胡屠夫家的姑娘,我去相看了,那生的膀大腰圆,一张脸黑漆寥光,比你兄弟我都魁梧,这哪是姑娘,分明是那画里的夜叉。”

  棠梨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苏氏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还有你,一个姑娘家成日就知道往外疯跑,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连女工都做不好,将来嫁了婆家可怎么办。”

  棠梨:“娘,您看天色不早,小舅大老远来了,指定饿了。”说着冲苏丁山挤了挤眼。

  苏定山会意忙道:“哎呦,可是,这一路上净忙着赶路了,都没打尖儿歇脚儿,这会儿是真饿了,姐啥时候开饭啊。”

  苏氏岂会看不出她们舅甥俩的诡计,不过心疼兄弟,也便不再唠叨,白了两人一眼,去灶房让多做几个菜去了。

  苏氏一走,舅甥俩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苏定山伸手拨了拨棠梨头上的帽子,笑道:“也难怪你娘唠叨,你说一个姑娘家成日做小子打扮做什么。”

  棠梨:“这般出去方便啊。”

  苏定山:“我一进岳州城便听说这里有个大名鼎鼎的叶神医,医术高明,心也善,在老君观为百姓义诊,我还不知竟是你这丫头,这到了家,听姐姐一唠叨才知这位叶神医便是我家的棠丫头,舅舅就说,我家小丫头是个不凡的,瞧瞧这一转眼就成神医了,舅舅听着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不过你年纪到底不大,虽有了些名声也不能骄傲,常言道谦受益满招损,你得谦虚些,尤其对那些老大夫更不能失礼,如此才能有长远的进益。”

  棠梨倒是颇有些意外:“小舅,你好像长进多了,莫不是拜了名师?”

  苏定山:“哪来的什么名师,只不过平日里跟在陈大人身边,见多了陈大人行事,小舅觉得做人便当如陈大人这般虽居高位却谦逊有礼。”

  棠梨暗暗点头,知道小舅说的陈大人便是大名府那位知府大人,余星阑的姑父,在安州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虽只一面却也能看出为人,更何况自己也听叶伯伯赞过这位陈大人,说他为官清正,能力卓绝,是当今官场难得的清流。

  小舅拳脚骑射功夫不差,性子却有些莽撞,如今能有这般见识,自是因陈大人的缘故,便陈大人并未着意点拨教导,可这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却更加有用,老百姓有句俗话说的好跟着木匠会拉锯跟着瓦匠会活泥,虽有些粗俗,却是真理。

  棠梨:“那小舅这次也是公务在身了,是路过特地来岳州看棠梨的吗?”

  小舅还未说话,却听便宜爹的声音:“你小舅这次来可不是路过,是正经事,往后在岳州要待长远了。”

  棠梨愣了愣,继而高兴起来:“长远?就是说小舅不走了,莫不是爹爹把小舅调到竹山县来当差了,这可好了,往后天天都能见着。”

  叶全章摇摇头:“你小舅是大名府的捕快,爹不过一个竹山县的知县,哪能调府衙的捕快。”

  棠梨:“莫非是叶伯伯?”

  苏定山笑道:“你这丫头果真是个鬼灵精,小舅本来还想卖卖关子呢,谁想你一下子就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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