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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保镖_19(2 / 2)

  “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儿子。”他说。

  苍朗焦急而沉默地等待,直到那个气势威严的老人拿着手杖走出来——他就像棵遒劲的老松,看上去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手杖对于他而言,并非助步工具,而是彰显身份的装饰品。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等候的车子,仿佛站在门边的苍朗是座雕像,或者尸体。

  安致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关切地送他上车,十足的孝顺儿子,然后坐另一辆车离开。

  今夜,他不想待在这栋别墅里。

  苍朗疾步进入客厅。

  安致远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还好,看起来并无太大不适,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苍朗稍稍松了口气,在他身前半蹲下来,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濡湿,触手生凉。

  “不舒服吗?”

  安致远摇头,眼神渺茫,“我没事。”

  苍朗皱了皱眉,“令尊……跟你谈了些什么?”

  安致远手指抽搐一下,口袋里那叠照片如烙铁般烧灼着血肉。

  “只是家常话。”他有些神经质地轻笑,“苍朗,既然回来了,不想回家看看?”

  苍朗一愣,“我说过,不会离开你。”

  “但不意味着得像连体婴一样时刻粘在一起吧!”安致远冲口道,随即觉察到语气不妥,有些懊悔地别开视线,“我只是觉得,你也该回去看看家人了。放心,我就待在别墅里,哪儿也不去。”

  苍朗握住他冰凉的手,把它们裹进自己手掌里,“真的没事?”

  安致远摇头,淡淡笑了一下。“没事,大概有点累了,想一个人静静,好好休息一两天。”

  这笑意令苍朗生出一丝异样感,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如果这是致远的决定,那么他会在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告诉他原因。

  他必须尊重自己所爱的人,并相信他的判断能力。

  “好吧,我明天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有任何需要,随时打我电话。”苍朗安慰地握住他的手指。

  安致远笑了笑,伸手:“抱我上楼。”

  苍朗把他安顿到床上后,忽然想到什么,轻叹口气。“刚才我应该问候令尊一声的。但我不敢肯定,如果自我介绍是‘你儿子的男朋友’,会不会被他用手杖打出去。”

  这句极为罕见的、半开玩笑似的话语,却令安致远全身绷紧,像只即将被利箭钉在地面的小兽。

  他甚至用尽全力抓住了苍朗的肩膀,指尖在衣物上扣出深坑。

  他的目光满含恐惧,只是一瞬间,被其他情绪强制遮盖。

  然后在苍朗诧异地想要发问前,用一个狂热的吻堵住了他的唇舌。

  今夜的安致远,前所未有地激烈。他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在每一寸裸露出的肌肤留下自己的气味与印痕。

  苍朗不可能推开他问个明白。他的血液因对方的激情而沸腾,没有任何理智能在这种高温下保持常态,它们全部汽化,成了房间里浓厚情欲的一部分。

  就像烈焰融入烈焰,什么也不能阻止这热度燃烧。

  他们疯狂地纠缠在一起,甘愿送进欲望的熔炉化为灰烬。

  在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色中,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