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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为什么他妈剩1%不掉了?!”石姣姣把帽子摘下来,摸了一把自己花钱搞的光头,“难道火候还不够?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难搞!”

  石姣姣趴在窗户上,躲在窗帘的后面,看着卓温书从医院的大厅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想着自己要是从这上面跳下去,摔死在他面前他的怨念值是不是就没了……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敢实行,毕竟她这些空间技能杂七杂八的很多,还没有一个是屏蔽痛觉的!

  狗逼系统毁我青春乱我计划!

  石姣姣重新躺回床上,琢磨着还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消除卓温书那最后的1%。

  卓温书走到了路边,想了想又折了回来,找到交费的窗口询问,“住院楼石姣姣,705, 13床,还剩多少押金啊?”

  护士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麻木,但是微微皱眉,查看了下问,“你是她家属吗?她今天本来有化疗,押金剩600了,不够。”

  卓温书深吸一口气,想起刚才在楼上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石姣姣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自己治病没有钱……

  “化疗一次要多少钱?”卓温书又问道。

  “她现在这个程度,怎么也要4000多的吧,”护士说,“尽快交押金吧。”

  就算房子要出手,一时半会儿也没人能够买…他妈妈的药,也需要再更换。

  卓温书回到家,坐在自己卧室里的地上,把手里面的能动用的钱都凑到一起,也不过才5万多。

  前段时间店里面楼上又扩一个美容美体,雇用两个医师,割个双眼皮儿做个微整形什么的,他把钱都砸进去了。

  现在能动用的只有这些,但这些明显不够。

  卓温书点着烟,缭绕的烟雾里面闭上眼睛,他到底还是棋差一招,石姣姣算计好他会上当。

  实际上她就算得病要死了,为了脸面,她便宜爹也不会不管。

  但是石姣姣就是知道卓温书会信她的说话,因为他曾经众叛亲离,曾经亲自在无望的深渊待过,看尽人性丑恶和冷漠,那晦暗的五年,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

  他下意识会去相信最差的结果,下意识的觉得石姣姣那么坏,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在意了。

  他一整晚都在琢磨快速来钱的办法,最后只想到一个……

  于是石姣姣正在焦头烂额,准备再演一出苦情戏,等着卓温书,卓温书却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怕别是玩脱了?石姣姣有些心里没底了……

  就在她要扛不住,亲自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不打算见自己的时候,夜里8点多,石姣姣的手机开始吱吱响,她的小眼线,说是发现了卓温书现在就在医院的大厅里面,还说他受伤了。

  石姣姣挂了电话,偷偷的溜出病房,顺着楼梯下楼,步行梯的出口正对着交费大厅,石姣姣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卓温书。

  卓温书穿着一身赛车服,怀里还抱着头盔,石姣姣就看了一眼,猛地抽了一口气。

  他浑身都是血,哪怕身穿着黑色的赛车服,也能看出上面一块一块洇湿的血迹。

  他的赛车服裤子,从靴子向上一直刮开到大腿,狰狞的伤口,不断淌血,以至于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

  他正一瘸一拐的跟围着他的医护人员解释,“我没事的,不需要住院……”

  医院的大厅的灯光惨白,清晰的映出这个虽然时刻关注,却真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的人,石姣姣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细细软软的,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衬的过于苍白的脸,应该狼狈的,却竟然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真的没事的,我不需要……”卓温书抬手,拒绝了一个要查看他腿上伤口的小护士。

  然后踉踉跄跄的,抱着头盔走到了交费窗口,他此刻即便是一身血,也看不到一丁点的戾气了,低垂着眉眼,从头盔里面掏出了一个纸袋子,上面也有斑斑血迹,但是里面的钱整整齐齐,干净崭新。

  “麻烦一下,”卓温书说,“住院楼,705 ,13床石姣姣,交押金。”

  小护士被他的样子震惊了,身边围了一堆值班的医护人员,卓温书用手肘支着交费的窗台,并不用自己带血的手去按。

  “不好意思我问一下,她这些天做化疗了吗?”

  里面的收费护士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出声劝慰他赶紧处理伤口,卓温书抿了抿嘴唇,把钱从窗口递进去,这伤口正好给他找了借口,“麻烦一下,我这样不方便上楼去取证件,10万块押金帮我交一下……”

  石姣姣躲在门后面,整个人都有点发傻,她那天排的戏,一字一句都是经过琢磨的,确保准确的,每一句都敲在卓温书的弱点上。

  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卓温书听了那些之后没有见她,没有问那些误会,没有急着见她,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帮她去搞钱了……

  他能用什么搞钱呢?

  玩命而已。

  石姣姣看着他交完押金,终于被医护人员扶着去处理伤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头皮发麻,鼻子泛酸,胸口也有点闷。

  石姣姣伸出两手,按了一下胸口的位置,琢磨着是不是技能套着时间久对身体有影响,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难受。

  她转身朝着楼上走,走到一半,楼道里敞开的窗子吹进来的夜风抚在她脸上。

  石姣姣莫名感觉脸上有些凉,伸手摸了一把然后站在走廊里面盯着自己手上的水渍好久都没回过神。

  她没有咬舌尖,没有刻意的去挤,可她为什么会哭呢?

  石姣姣抹了几把,站在窗口上把脸伸出去吹夜风,吹到冰冰凉,再没有水渍流出来,她才慢腾腾的顺着楼梯上楼了。

  躺在床上之后,看了一眼空间的怨念值还是1%,石姣姣甚至都怀疑,这个世界大概是完不成了……

  要实在不行,就老老实实的和他过几年?

  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的时候,正是半夜。

  她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滑来滑去的,石姣姣睁开眼,正对上卓温书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好半晌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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