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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驹郎

  只有一个人能听到。

  他也只想叫给萧棣听。

  傻不傻?谢清辞想起萧棣身上的伤,压下心头的酸涩,用手抚过萧棣的眉角:我就这么好亲?

  萧棣逼近他,用近乎逼问的语气道:殿下呢?喜欢么?

  谢清辞的模样他看在眼里,晓得八成是喜的。

  但他还是想听谢清辞亲口说。

  谢清辞喉头一动,顺从的低哑道:喜欢。

  不过还是要收敛些。谢清辞轻声道:这是宫里,至少白日不能太放纵。

  谢清辞说这话没有多想,萧棣听到耳朵里却不一样了。

  白日不能太放纵,嗯那就是晚上可以放肆了?

  也没细究自己想的对不对,萧棣一颗心又激动的发烫。

  *

  夜色渐浓,星河迢迢。

  萧棣二话不说,主动将被枕抱过来,甚至作势放在谢清辞床榻上。

  谢清辞直接阻止了萧棣试探:你准备干嘛?

  萧棣一脸理所当然:白日不是说好了,晚上再放纵

  谢清辞:

  谢清辞抬手,一指床畔的小榻:你,去那儿睡。

  萧棣今日已经心满意足,格外听话,正要转身,却蓦然发现衣角被人揪住了。

  谢清辞别过眼神:你睡床吧,我去睡小榻你身上还有伤

  话未说完,蓦然

  对啊,臣身上有伤,殿下还不优待一番?萧棣眼珠一转道:以后伤好了,臣立刻!去小榻!

  谢清辞正要开口,萧棣眼神已透出几分复杂的暗色:总之臣身上有伤,殿下也不必怕什么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棣棣: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这点小伤就能让本人不行吧?

  第77章 乱来(2)

  闹了半晌, 谢清辞终究在床上给萧棣留了一席之地。

  萧棣丝毫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去了外衫,直往谢清辞的方向拱。

  也丝毫不怕再撕裂伤口。

  谢清辞却不敢挣扎, 顺着萧棣的力道被拥在怀里, 被人狠狠亲了几口。

  也幸好, 万籁寂静,侍奉的人也识趣的退散出去, 深夜里只能听到二人缭乱的气息声。

  谢清辞望着萧棣, 某人似乎永远不晓得满足, 刚吃口肉, 就恨不得把骨头也吞进去。

  他心里泛起涟漪, 嘴上却哼哼唧唧道:昨夜打你还真是打对了

  身上疼着,还敢百般挑衅。

  没曾想这随口的一句话,又让刚刚躺下的萧棣登时激动, 摸着烛火对着唇咬了下来:殿下英明

  亲了自己后,萧棣趴在他身上半晌没下去。

  萧棣的面庞隐匿在夜色里, 无法看清,但谢清辞脑子里浮现的, 却是一个口里流着涎水的狼崽,眼里露着光芒, 欢快的摇着尾巴。

  谢清辞被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画面逗的一笑,手掌不自觉的抚上萧棣的后颈。

  那里, 是自己昨夜亲手扣的项圈。

  项圈微微发紧,摸上去如嵌刻在皮肉里, 成为永恒的印记。

  是他亲手收买的狼崽。

  也是他亲手驯服的小马驹。

  哥哥真的不想?

  深夜里,萧棣的声音比平时要多些醇厚和撩拨。

  气息喷在耳尖,如风拂过的痒意窜上心尖。

  哼!绝对是故意的!

  谢清辞拿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裹了裹, 绝情道:不老实就去小榻。

  阿棣随口玩笑的萧棣察觉到谢清辞的疏远僵硬,立刻顺水推舟的改口道:夜色凉如水,银河迢迢暗度,这样的夜,不做些风雅事,倒是可惜了

  这是偷鸡不成想蚀把米,谢清辞无情戳破:别背歪诗,有话直说。

  萧棣直勾勾的眼神能划破黑夜:咳咳我想给殿下画幅画

  做人嘛,不能太着急。

  就算不能做些什么,先看几眼身子,徐徐图之也成啊!

  否则岂不是辜负如此良宵。

  *

  这要求谢清辞简直没办法拒绝。

  毕竟萧棣一脸坦诚,再三强调毫无不该有的坏心思!

  他有什么错呢!只是想在深夜风雅一番而已啊!

  作为新上任的枕边人,他的确没理由再拒绝一次。

  只能任由萧棣摆布着,任凭他提笔作画。

  只是脸都要埋在枕头里了。

  萧棣还真是做足了风雅的名头,不止画了副画,还提笔在一旁,写了一首香艳的小诗。

  谢清辞瞟了一眼,脸色登时红透:你给我

  那不行。萧棣道:我回去还要看呢。

  放我这儿,你想看随时来。谢清辞夺过来,想也没想将画放到了带锁的抽屉中,谁知萧棣却伸手,将那抽屉一拦:这是什么?

  萧棣无意间看到了抽屉里的两个信封,上面有淡淡的梅花痕迹,望去很是淡雅。

  没什么谢清辞也看到了,心口登时跳的怦然。

  那是他之前写的遗书。

  当时对萧棣难免怀疑,甚至写下布局杀他的字眼。

  如今既然情况有变,这东西也是留不得了。

  萧棣不再追问,忽然把谢清辞抱的很紧,似乎要把力量,气息都毫不吝啬的分给他:是遗书吗?

  谢清辞身子一颤,没有答话。

  少年拥着他,情绪太过真挚热烈。

  就算此刻没有和萧棣对视,心里也如同被狠狠一击,涌出甜蜜的酸涩。

  都是我不好。萧棣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若是那一夜我没有去宫里用膳,殿下也不必淋雨

  谢清辞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哪一天。

  那天没淋多少雨。谢清辞忍俊不禁的摇摇头,自己这身子不争气,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怎么能扣在萧棣头上:以后不许把事情都揽自己头上。

  萧棣沉默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半晌才轻轻道:好。

  谢清辞轻轻叹口气。

  那事儿若是萧棣不提,自己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

  还是喜欢吧。

  喜欢到自己受到分毫伤害,都能在萧棣心尖上辗转反侧无数个日夜。

  *

  又过了几日,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楚王谢荣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