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杨柔？

江菀心头一震，杨薇起的名字和她想的不谋而合。

“你是不是听到我跟你爸说话了？”

“没有，我是想到一首诗。”

“诗？”

“采薇。”杨薇往她的怀里钻了钻：“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她低声吟着这几句诗，某一刻好像已经和江菀感同身受。

她也是在想念吧，想念杨国兴，想念着自己“出征”的丈夫，她盼着他回来，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不要雨雪霏霏，希望他可以早日归来。

江菀心头一疼，抱着杨薇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菀哭，杨薇也哭，不过她并不是为了别的哭，而是为了江菀哭，前世今生，她都没能保护好江菀，没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正当她热泪盈眶的时候，模糊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子，杨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杨国兴。

他站在床前，正看着他们，虽然房间里有点黑，可从他略带鼻音的呼吸间，还是能感觉到他哭过了。

“菀菀，我错了。”

江菀哭的更厉害了。

杨薇夹在两个人中间，想要走，却被江菀硬生生的搂住，悲伤忽然化作了无奈，只能僵着不动。

“我不该瞒着你，我应该一回来就跟你说实话。”他轻轻的抚摸着江菀的长发：“你别伤心，也被生气，我们以后再生，你想生多少我们就生多少。”

江菀挥开他的手，呜呜的苦，显然是气闷不想理他。

“菀菀，我真的错了。”杨国兴一向嘴笨，除了一句错了，说不出别的哄她的话来，看江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着急的给杨薇使眼色。

杨薇忙说：“对，妈妈，爸爸说的对啊，你们还年轻，以后还能生呢，生男孩生女孩都行，别看现在管的严，以后政策会放开的，到时候你们想生多少生多少，杨柔、杨刚、杨采，你们要是愿意，生一首诗都没问题。”

杨国兴一头黑线。

江菀却是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见江菀破涕为笑，杨薇也来了兴致：“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这一首诗，可以起好多名字呢，比如杨启，杨烈，杨依，杨柳，有男有女，你想生多少都没问题。”

“还说！”江菀嗔她一眼：“你当我是猪呢，生那么多。”

“那妈妈想生几个。”

江菀斜睨她一眼，抱着她说：“我一个也不想生，有我家杨薇就够了。”

“那就生一个，生个男孩，儿女双全，好不好？”

杨薇那低沉的嗓音，好像能安抚一切，让她原本纷杂疼痛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江菀搂住杨薇：“薇薇，有你真好。”

杨国兴委屈：其实有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