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夫人闭上了眼睛。

刘楚瑜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江小池心中有些难过，轻轻拉了拉刘楚瑜的袖子。

刘楚瑜吸了口气，回过神来，拉起江小池的手：“走吧。去告诉父亲。”

江小池最后看了李夫人一眼，随同刘楚瑜走到门外。

众人一看二人出来，便知道李夫人已去，刘老爷深深叹息一声，道：“她还有什么交代的？”

刘楚瑜摇摇头，目光扫了扫秦夫人。

秦夫人根本没有看他，她的眼睛瞥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这时候，魏夫人拿起帕子，掩面道：“可怜的妹妹，竟这样走了。”

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哀伤之意，一旁的陈嬷嬷忙劝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夫人莫要太伤心，节哀顺变啊！”

“嘤嘤……”魏夫人干巴巴的号了几声，发现老爷压根没注意她，也不做声响了。

老爷道：“罢了，她一直缠绵病榻这么久，现在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后面的事，我来安排，你们各自先都回去吧。”

刘老爷发话之后，大家都先散了。

刘楚瑜牵着江小池的手，缓步往回走。

江小池侧目瞧着他，见他目视前方，若有所思，却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此时却问不出口。

一直到了云鹤轩，刘楚瑜似是回过神来，道：“你赶紧回去躺着吧。”

“我――”江小池紧紧拽着刘楚瑜的手不肯放：“我不想躺着。我想和你说说话。”

刘楚瑜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江小池巴巴的好像松开就会遭抛弃的样子，有些无奈道：“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同你说。”

“可是……”

现在夜色已深，空气微凉，江小池有些担心道：“我看你脸色不好，想必也累了，要不……你也躺着休息一下吧。”

刘楚瑜看了看江小池，她目光一片清澈，又带着些许担忧，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两人合衣躺在床上，目光对着帐子，各有心思。

经过这些事情，江小池哪里还睡得着，李夫人最后那些话在她脑海里来回盘旋……

总觉得有些重要的线索，呼之欲出，那最后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呢？

“楚瑜……”江小池低低喊了一声，手指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袖子：“李夫人她亏欠你的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不然……我会睡不着的。”

“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刘楚瑜眼中盈起一抹水光，眼前总禁不住想起自己年少时候那些快乐的事，那时候……多好。

“好吧……”江小池虽然好奇得要死，可是看刘楚瑜神色倦倦，心里必然不好受，也就压下性子不再追问。

刘楚瑜侧过身来，道：“你真那么想知道？”

“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好吧，我想。”江小池还是承认了。

刘楚瑜想了想，低声道：“李夫人名叫李娇儿，我不知道她是为了感激还是什么留在父亲身边，我母亲待她倒是极好，当做亲姐妹一般。她身体不好，两次流产，不能再生育，也将我当做自己孩子抚养，我也很尊敬她，将她当做亲人一般……”

江小池倒是没想到，刘楚瑜竟愿意在此刻敞开心扉，不禁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