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餐，相比较蔬菜和新鲜肉类来说，这些其他物质替代的营养餐很便宜，一个人一顿5个积分，比2积分一斤的土豆贵，但更营养，也比饭店里吃的便宜太多了。

  多的那三千五是让他们买点营养品，如果还有剩，也能自己悄悄存起来。

  王小酥是个护短的，一般不会烂好心，但大熊猫都到了她手里，日后也是王家军的一员，对曾经救下它，并且快饿死病死都咬牙不愿意卖给那些猎奇吃肉剥皮的买家手中的老夫妻俩，她不介意对他们更好一些。

  何况，这些钱都是她在娃娃机里赚来的，按照黄叔的说法，这些钱来路不正当。

  所以——

  不正当的钱，随便怎么花都不心疼，用来还人（熊）情更不用心疼。

  老农还不知道王小酥交了那么多钱，大娘挂上盐水后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老农眼泪汪汪跟老妻说着什么，王小酥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悄悄走开。

  王小酥正想走，两个布袋子里传来嘤嘤声，那是大猫和小猫。这两只前者身体虚弱严重营养不良，后者差不多，但已经到奄奄一息的地步，赶紧去找了服务台的护士。

  “你好护士，我有两只新宠物生病了，这边有没有宠物医院能帮忙调养一下身体？”

  白衣护士很忙，但挺温柔：“末日条件有限，现在宠物医院和医院合并，您往六号楼走，那栋就是宠物医院。”

  好在末日后医疗资源紧张，医院里专门有个小楼，作为宠物医院存在，里面设施都听不错，毕竟末日后的‘宠物’五花八门，并且很多都是大人物养着，在医疗上也不能马马虎虎对待。

  “好嘞，谢谢！”

  大黄主动伸手拎过两个袋子。

  橘猫奄奄一息没有抗议的力气，大熊猫已经被小小的糖衣炮弹给短暂征服，被大黄拎走也没什么反应。

  等老农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熊猫和橘猫都早就办理好入院手续，人也早就走了，知道账户里还被存了那么多钱，更是感激都不知道往哪儿去道谢去。

  坐在出租车上的董雨晴回想到老两口的事情，感动的泣不成声。

  末日前没见过黑暗，看到感人的事情会共情掉眼泪。

  末日后亲眼见证过多少肮脏和龌龊，看到这些感人的事情只会让董雨晴情绪波动更大，因为这时候的不离不弃更加珍贵。

  大黄在旁边不知所措，干巴巴道：“要不，你打我两拳？”

  董雨晴抬起红彤彤的眼睛：“我打你干什么？”

  大黄：“把情绪发泄出来，不就不伤心了？”

  “我哪里伤心了，我是感动，感动这种情绪能通过打骂发泄出来的吗？”董雨晴没好气。

  王小酥心想，的确不能通过打骂发泄，但能通过骂人转移。

  三人再次回到酒店，先去后院看了下拴在那里的跑山马。

  跑山马的马圈里还挺干净，四面防风，不算多暖和，但也不会太过寒冷。

  不过他们在零下九十多度的环境里都能自由奔跑，还能担心这零下二三十度的马厩？

  王小酥给两只跑山马喂了颗糖，跑山马更高兴的，甩甩尾巴，大脑袋低下来，轻轻蹭王小酥的脖颈。

  隔壁几个马厩都是空的，对面那几个马厩里，只有一个拴着动物，那是一只变异狗，就比跑山马矮上七八公分，见到有陌生人过来，龇牙咧嘴，格外凶猛。

  回到大堂，大堂经理立马叫住他们。

  “您好，王董小姐，刚才外面有人过来找过您，说是姓‘王’，跟您是朋友关系，人一直在外面那家饮品餐厅等着。”

  几人停下来，面面相觑。

  董雨晴激动的压低声音：“不会就是王老大几个吧？”

  王小酥：“有这个可能。”

  刚才出租车停在后门方便，加之跑山马被拴在后院，王小酥便没让继续开，直接从后门进来。

  “好，谢谢。”

  王小酥三人脚步加快往大门口走去。

  刚走出外面的大门，正要往对面的饮品餐厅跑去，就听一旁传来熟悉又陌生的沙哑嗓音。

  “小……酥？”

  脚下步伐一顿，王小酥扭头看去，只见大门外正蹲着个人，全身都被厚厚的衣物包裹，衣服都破了，露出里面有些板结的棉絮，脚下的鞋子不合脚，明显大了两号，脚尖位置塌下去一块儿。

  手脚都缩在衣袖里，冻的整个人都迷糊了。

  脸也埋在围巾里面，看不清模样。

  董雨晴毕竟跟王家邻居二十多年，比王小酥更熟悉王大叔的声音，刚才她走在最后面，这会儿才走到大门口。

  听到声音，激动的往那边走了两步。

  如果说刚才还不是很确定，但在看到董雨晴那高挑的个头出现，并激动的喊王叔时，他就彻底确认了，眼眶一热，鼻头一酸，想站起来，但他在外面已经蹲了两个多小时，早就冻僵且冻麻了。

  “别着急别着急，我来扶你！”

  董雨晴和王小酥赶紧一左一右将人扶起来，董雨晴的眼眶也红了：“王叔，你咋成这样了？”

  王叔笑：“就是看起来比以前惨，但跟这里很多人比起来，我们家其实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