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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蕴把头扭到一边去了,且后面的路一直扭着,我都担心他会把脖子给扭着,这别脚还没好,脖子再搭上。

  但我也不说他了,因为我也知道我身上在一层层的出汗,他该嫌弃的。我也不敢再停,因为停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们教官常跟我们说一句话,人跟拉磨的驴子一样,你让他蒙着眼睛不停的走,不要中途休息加粮草,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累的。

  我决定学学驴子,在我自己念叨着马上就到了,马上的萝卜声里,终于看到了营地的光。还是盛蕴跟我说的,他说看到营地了。

  我跟蒙头的驴子似的抬起来头,果然看到了光,那一束惨白的光,在我眼里像是希望的曙光,我从没有那一刻觉得营地的灯那么亮。

  我点了下头,又把他往上托了下:我们去卫生室看看吧?

  盛蕴这次很好说话,嗯了声,我想他应该也觉得他的脚不太好了吧?这么想着我又紧张了下背着他加快了脚步,看到了终点力气陡然又有了。

  等把他背回卫生室,护士把他扶着,我趁着他还没有到床上,我先趴上去了。

  就让我休息一下。

  我听见护士在后面问:到底是谁受了伤啊?

  我闷在床上笑,差点儿把自己呛着,我一边咳着一边爬起来:不是我,不过我觉得我腿也要断了

  盛蕴被护士架着,已经不知道说我什么好了。但他没有忘恩负义,跟护士说我扶他回来也摔了一跤,让我留在这里休息下。

  盛蕴当天晚上就住下了,且住了好几天,因为他的脚比扭伤严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成年期到了。

  第86章

  医生给他检查脚的时候,觉察出了什么,就给他做了信息素排查,这一查看果然是出了问题。

  我在旁边的床上躺着,听着医生问他:你前几天就应该有感觉的,身体会很累,会虚弱,你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吗?

  我看着他迟疑的摇了下头,我心想这家伙真够硬的,非得撑不下去了才肯示弱。

  果然医生也责备他:你还小,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分化是不一样的,越是级别越高越是容易出事的。

  盛蕴就僵着没有说话,医生以为他不懂又跟他科普了一下基础知识,信息素即将要生出来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会身体发虚,会伴随着发烧等一系类症状。

  信息素级别越高,这种状态就越明显,如果是普通的级别,几乎察觉不到。

  医生说到这里时又赞许的看了一眼他:你是盛司令的儿子,级别肯定会很高,这几天一定要多加注意啊!

  盛蕴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点儿冷:我是他的儿子,我的分化级别就会很高吗?

  医生因为比较兴奋,就没有在意他的冷脸,依旧高兴的点头:是的,这是遗传,再说了,虎父无犬子嘛,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看见盛蕴嘴角勾了下,然后就闭上了眼,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医生以为他是累了,安排他休息。

  我从床上坐起来问医生:那他这几天会什么样子啊?需要人照顾吗?

  医生朝我笑道:他这几天会发烧,现在还不确定他能分化成几级,但是你放心好了,我们有护士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个我不担心,从他这兴奋的语气里我都知道他们可喜欢盛蕴的分化期了。感觉盛蕴像是一个待分娩的小白鼠,他们都等着他生一窝奇迹呢。

  我正想要躺下去的时候,盛蕴又睁开了眼,他指着我道:我想让他留下来。

  我这次也期盼的看着医生,我也想留下来看盛蕴产小白鼠,我坚决不会承认我是不想一个人去训练,那么晚回来我一定会被狼给叼走的。

  医生也上前给我检查了一番,他看了一眼我的嘴问我:嘴角怎么破的?我被他这么说才想起来,我下意识的摸着嘴,看了一眼床上的盛蕴,盛蕴放在床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他这是怕我告状吧?

  我比较大度,我咳了声: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我说完后,盛蕴扭过头来看我,他的嘴角也破了,医生不会以为我们两个都有自虐症吧?

  好在医生只是咳了声:那你一会儿往护士要点儿药涂一下,除了这里还有哪里疼吗?

  我道:全身都疼,尤其是屁股。

  我从那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屁股先着地的啊。

  医生给我检查的手都顿了下:啊?

  我先跟医生撸起袖子跟裤腿:我从坡上摔下来,你看看。

  我们平时小伤医生都不管我们,说我们是男子汉,这会儿他好不容易关心我了,我当然不能放过。

  我旁边床上的盛蕴坐起来了:谢沉安,你把衣服给我穿好了,这点儿伤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把我摔下来,我还没找你呢!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

  但医生被他这番话说的也心硬起来,他又是那句话:找护士要点儿药擦一下就好了。然而他给我整理了下衣服,帮我把衣服扣子系了下,笑着道:好了,你这几天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你离分化期大约还有两年,你可以提前看看什么样子。

  他对着我眨了下眼,我也朝他笑了,我就是这种想法。

  他回头朝还坐着的盛蕴说:你也躺下休息,他顿了一下跟他说:你的自控力非常好,所以我可以预估到,你的分化级别会非常高,这几天会很辛苦。

  等医生走了后,我朝躺在病床上的盛蕴笑:托了你断腿的光了!

  盛蕴气的没有理我。我跟他笑:你快休息吧,等你好了,我推着你出去散步。

  盛蕴冷下了声:我坐轮椅上散步?

  哈哈,我笑着道:坐轮椅上一样可以锻炼的,我一天推着你转十圈。

  盛蕴哼了声:你不想去锻炼就直说。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我觉得明天张振东肯定也会来照顾你的。你一人生病,我们全都沾光。

  盛蕴把头扭过来看我,没有我想想中的生气,他只是看着我问:你真的不想去锻炼?还差一个周就满两个月了,你的训练会圆满的画上一个句号,就算你是倒数,也会给你一枚勋章,你不想要那个勋章了?

  我想了想,摇头,虽然我很想把这个勋章拿回去给我爷爷看看,但是我不想被狼叼走,我不想一个人训练,明天张振东肯定也会来这里,他们两个都在这里,我也想在这里。

  盛蕴看我这么不上进冷哼了声,就不再理我了。

  后面他睡着了,如那个医生说的那样,他后面的几天都陷入了高烧的昏沉中。

  很多人来看他,他也不知道;

  连我跟张振东在他床边下了赌注,打赌他什么时候会醒,会分化出几级,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