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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冰块拿走了,我想我宁愿肿着脸,也不想再做那个梦了。

  第19章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的脸还是没有好,且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肿的更厉害了,不过幸好是两边都肿了,带上口罩后反而看不出什么。

  送小瑾去幼儿园,老师只多看了我一眼,习惯了我隔一段时间就鬼鬼祟祟人贩子的模样,我跟他解释说:我感冒了。

  我的嗓子哑了,老师信了,我觉得感冒简直是万能的理由。

  但是到了混沌艺术馆时,才发现不太对。

  我忘记了,我的工作岗位是前台,一个出卖脸、出卖甜美声音的花瓶,尽管我也没有觉得自己脸有多么好看,声音有多么甜美,但是看到我的伯乐慧姐那裂了纹的表情,我真想敲下我自己的浆糊似的脑子,我只好道歉:慧姐,对不起,我要不今天请假吧?工资不用给我算。

  第一天上班就请假?

  慧姐显然是因为太惊诧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她一直都是非常冷静的人,虽然她这个alpha没有我高,但是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镇定的,是我让她屡屡意外。

  我看着她那不自然的表情也不自然的咳了声:我非常抱歉。

  慧姐还是在看我,我的嗓子也不太一样,她大概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冒充,我只能朝她眨眨眼,不能摘下口罩来,要不我怕她会后悔让我当前台,我本来就不太像omega,更何况现在还跟猪头一样。

  好在慧姐是个alpha,没有要我验脸,在经过最开始的惊诧后,笑着跟我说:感冒了你赶紧回家休息,你放心,你昨天就已经办好了入职手续了,今天工资照算。

  我知道她能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看在盛蕴的面子上了。哪有一天班不上还能发工资的?

  我不想看在盛蕴的面子上,我已经欠了他挺多人情的,不想再欠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仗着盛蕴搞特殊,狐假虎威,那样早晚会被拆穿的。

  我现在已经是纸包火了,不想再多惹事。

  所以我想了下跟慧姐道:我看咱们画廊也要人站台,我去那边站着吧。

  我上学的那几年一幅画也没有出名,但是介绍下画还是没有问题的,反正每一副画都有简介。

  慧姐大概还是不敢让我太劳累,虽然我长的人高马大,但是她看过我的身份证,我的第二性别是omega,这个社会对omega还是比较友好的,生病了必须要给与休假。

  所以她再三的跟我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我也跟她再三的保证后,终于上岗了。

  我今天来的早,画廊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打扫卫生。

  我的工作区域是整个第二层的左侧画廊。

  我昨天恶补了一下这个艺术馆的历史。

  这个艺术馆是盛蕴跟张振东合建的,昨天盛蕴只是说是朋友,但我一猜就知道是张振东,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想着开一个艺术馆,所以这也是我昨天没有想到盛蕴会是这个艺术馆的老板一样。

  我已经打扫到画廊拐角处了,看到创始人的介绍了,张振东披着一头长发,看上去冷艳异常,盛蕴的照片没有出现在这里,这能说得通,因为这是艺术馆,通篇的艺术介绍,通篇把张振东的艺术史介绍了一遍,说的我都油然起敬,要不是我了解张振东底细的话,我还就真信了。

  第20章

  我们几个从小在军属大院里长大,祖祖辈辈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到了我们这一辈出来了一个张振东。

  张振东跟我一样,学习不好,他上课看漫画,课本上画漫画,被他爸打断了好几根扫帚都没有改过来。

  后来更是死活要去学艺术,他爸打断了一根棍子,没能扭转他的决心,于是只好放弃他了。

  后来我学习也不好,张振东就窜通我学艺术,于是我就这么开始学了,可我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啊,我爸给我找了名师,跟张振东一个名师。

  这个名师只要教授过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成功了,但就我们两个,擦着录取分数线的尾巴,我们的老师给我们的升学祝贺词也是一样的,就一句话:去了学校别提他的名字。

  事实证明老师说的对,我们俩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名。

  虽然我腹诽他,但我还是拿着毛巾仔细的给张艺术家擦了下画框,谁让他也只有照片出名了呢。

  我把这个角落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后,又把其他的地方也打扫了。

  我昨天没有顾上看,现在才发现,这个艺术馆非常大,第一层是艺术活动区,就是定期举办艺术沙龙,画家招待会之类的场所,所以多是形象艺术雕塑馆,有专人照看。

  而我现在所在的第二层是整个艺术馆的展览区,左边是画廊,右边是瓷器展览馆,

  慧姐已经分好了工,因为我的个子比较高,跟另一个beta男生林逸搭档擦拭整个画廊里的画,包括吸地。

  慧姐跟我昨天就说过了,他们的这个艺术馆新开业不就,人员不多,但是后期会陆续的招人,前期先让我辛苦一些,那时候慧姐还不知道我跟盛蕴有关系,所以公事公办。

  我也答应了,我长的这么高,不干白不干。

  而且这些话我已经会干了,我已经被高家净身出户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是头猪也学会拱地了,更何况我觉得我比猪还强点儿。

  我有脑子,我知道是新来的,所以我干的很卖力,画廊有1000多平方米,现在已经展览了约20个画家的画,350副作品,这350副作品布置的很精巧,利用这个蛋壳艺术馆的曲线形成一个回旋的组合方式。

  所以这一趟下来,我转的有点儿晕,我靠在拐角处的墙上想偷点儿懒,我想这个话好像比看大门累点儿啊,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大门的保安只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动都不动,他们只需要站着。

  我不仅需要站着,我还需要走动着,还需要擦汗,我脸上真出了汗,我干的太卖力了,艺术馆的空调还没有全部打开,更何况我还捂的这么严实,我都觉得我肿着的脸有点儿痒了。

  我正想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的,没有人我就要摘下口罩来,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的,林逸去了另一边。

  但我没有想到盛蕴竟然这么早就来了,虽然他站在逆光处,离我有一段距离,但是他双手插在兜里的那个姿势太熟悉了,所以我笑着问他:盛总来监工了?

  第21章

  他这悄无声息的出现,还不打招呼,不是监工是什么呢?

  他不应该属猫,他应该属鸡,周扒皮。

  你是准备用抹布擦脸?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只盯着我手里的抹布,脸上的表情我现在看清了,是不可思议的嫌恶。

  他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再擦了,我这个毛巾洗的很干净的,因为要给画框擦拭,他们画廊里的每一幅画都被打理的很好,所以并不脏,但我知道盛蕴是有点儿洁癖,所以没让他恶心,把毛巾放进了水桶里笑道:没有。不过你的画廊非常干净。

  言外之意还是可以擦脸的,盛蕴朝我问道:张慧说你感冒了?

  张慧就是慧姐。

  我刚才没有来得及擦脸上的汗,所以有些庆幸没有摘下口罩来,简短的跟他嗯了声:有点儿,不碍事。

  盛蕴没有怀疑我,因为昨天那场大雨,他勾了下嘴角:回去休息吧,我还不至于苛待员工。

  我笑着道:我第一天上班就请假多不好,再说了,这就是感冒,我又不是被雷劈了不能见人。

  盛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动:你是得被雷劈。

  我张了下口,我怕他的毒舌,他以前诅咒我的基本都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