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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2 / 2)


  “我也想前戏啊,可这戏了我都前半个多月了。每天视频看你,你知不知道那种抓心挠肝够不着的滋味儿,嗯?比特么什么前戏都刺激……”

  他的声音腻在喉中好流氓,比刚才缠在一起还让人受不了,苗伊想扭头却被他抱紧,“你知道我一路开车回来,脑子里是什么么?嗯?就是你光不出溜儿的小样子……”

  终于被他说得彻彻底底、红红的,她喘了口气,颤颤的在他口边,眨下眼睛,“你……给人家换胎的时候也是这么……想么?”

  嗯?南嘉树愣了一下,“哈哈……”

  “哼!”苗伊羞死了,立刻两只手捂了他的嘴巴,“我,我就知道!你说想,其实也不过就这么简单,就是想……要那个!”

  他笑着拨开她的小手,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这还简单啊,嗯?你不知道,‘那个’从体力到精神,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个特复杂的过程,复杂到大老爷们儿都没法儿控制自己,只能随着你个小丫头疯……”

  他这个样子真是……太流氓了!苗伊还没来得及骂他,他的眼睛又很深情地看着她,“苗苗儿啊,我的伊伊宝贝儿,一想你,想得狠了,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就想着你的小……”

  在她耳边说了那两个字,苗伊臊得咬牙,抬手就捶他,“南嘉树!!”

  一只羞得暴躁的小猫,南嘉树被逗得不得了,大手握了她的拳,“我惯了你了啊!‘小叔叔’不叫了,‘老公’也不肯张嘴,我现在在你嘴里,还有个名儿么?!”

  “南嘉树不是你的名儿么!“

  他翻身,“叫小叔叔!”

  “不叫!”

  “叫不叫?”

  “不叫!”

  “反了你了!苗小一,今天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苗伊愣了一下,人忽然被他手臂一翻扣了过去。

  “你,你要干嘛??”

  他俯身,趴在她耳边,“体罚!”

  被压扁在鹅绒枕上,想起唯一那一次被小叔叔打,苗伊觉得很羞辱啊,现在,还不如那个时候……

  真是,讨厌死他了……

  第82章

  清晨五点半, 苗伊准时醒来。确切点说, 是苏醒过来……

  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几何图形的灯盘好像魔方一样在变幻。脑子根本不转,身体在被压扁后并没有释放回来,压力持续太久已经完全感觉不到, 连只有半口的呼吸都适应了。

  混沌的记忆里,她先前是趴着的,眼前是晃动的枕头摩擦着被单, 感觉马上要窒息过去, 然后,眼皮就睁不开了,再然后,一股热潮袭来她像被抛上浪尖,眩晕, 翻下来就没了知觉。

  嗯, 昏迷过去。

  很危险。她心里有点无奈地想,如果就那样了,就算被鹅绒枕闷死她都没力气自救。

  阴天,下雨,清晨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昏暗的房间里, 空调安静地保持着暖暖的温度,喷雾净化器散着清香,依然遮不住一夜汗热和野战服带着雨腥的湿冷,搀和在一起, 一股极不协调的味道。

  苗伊轻轻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他突然归来、突然闯入的味道。为了迎接他,她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浴巾、毛巾、长毛地毯都香喷喷、宣宣软软的,换了床单、被套,甚至床头的香薰纸巾,一切都是按照他烧包的样子来完美。谁知,他回来了,一身脏兮兮、湿漉漉的就扑上来,什么干净、整洁,都完全破坏掉。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每次出现都一定要有个很强势的出场,哪怕回自己的家都风头十足。精心准备的一切就被这个脏兮兮的家伙弄得乱七八糟,然后,他还肆无忌惮地,继续耀武扬威。

  抿抿唇,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笑意还是爬上唇角。

  神经似乎已经休息得很饱足,可是上一次瞥见床头的钟是被他撞得差点磕在床头,反反复复看那个数字,四点半。是一夜没睡了……

  轻轻扭头,毫不意外就蹭到他的头发,硬硬的。

  枕在她肩头,抱着腰,缠着腿,又把她的胳膊搭过来搂着他,偎在她怀里。总工大人是怎么设计出这么复杂的姿势,苗伊没完全明白,只知道她的肩膀已经完全没知觉了,哪怕他很贴心地在后面垫了枕头。

  这个家伙,能想着垫枕头给支点,就不能不枕着她睡吗?想起去湖心岛的路上,他还是暖心小叔叔的时候就那么无耻地枕在她肩上,根本不管她痛不痛,自私,他是一贯的!只不过,那个时候,苗苗儿哪敢动他,现在,他把她的胳膊摆得很自由,可以随意摸他,后背,肩膀,头发,还有这张睡得帅帅的脸。

  苗伊笑了,轻轻歪头,贴了他的额头。

  人动不了,心跳得很欢,英文字母也活跃起来。不可能听广播了,那就背诵好了。低头,他睡得好香,这样,她可以出一点点的声音。

  背什么呢?他喜欢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以前苗伊也最喜欢这个,因为很多时候会觉得自己和海伦一样,在一个很单调的空间里忙碌,外面的一切都只存在在想象里。可现在,完全不同了。她的空间挤进来这么高大的一个他,把她想象得到和想象不到的颜色都带了进来。是有点招架不住,可是,她会努力的。

  烂熟于心的字句,流畅在齿间,随着行文,她的心思跳跃,如果,只有三天的光明,她会怎么样?

  她会全部给爸爸妈妈,用三天的时间,记住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皱纹;然后在今后漫长的黑暗里还可以“看到”他们。至于他,他不需要。看不到,她还可以摸他,抱他,可以亲他,亲他的样子。

  欣欣然,继续背,忽然又冒出个问号:那假如,只有三天生命呢?

  有点卡了壳儿,不过很快,苗伊就轻轻吁了口气,扭头,在他额头啄了一口,小声说:“如果真的只能再活三天,我要回家陪着爸爸妈妈,啊?”

  不能和他永远在一起的话,那就一分钟都不要再多见。

  六点。

  苗伊正轻声背着,忽然听到小屋门开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伊伊,伊伊?”

  糟了!晓云起床了,闺蜜平常睡觉特别实,雷都打不动,她一定没听到他昨晚回来。可现在,她要找“伊伊”,找早餐!

  看着主卧双开门中间那分开快一尺的距离,苗伊有种很做死的感觉。夜里光顾了跟他疯了,怎么就没注意他连门都没关好??看着怀里这个睡得正香的家伙,苗伊恨:看到床上卧着猫你也得关好门再来亲啊!亲了控制不住,也去把门关好再回来扑啊!这么没有自制力,这么不注意细节,这总工你是怎么做的啊?!

  听着地毯上的脚步声从小客厅过来,苗伊顾不得再“训”他,赶紧伸手拉起被单把他盖好。

  脚步很快来到门边,面对这么宽的“门缝”,毫不犹豫就推开,“伊伊,你怎么……”

  话音并不大,可卡壳卡得差点没把娄晓云给噎死。狠狠眨了眨眼睛,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太神奇了!做梦她都不会梦到,总是冰冰凉、一副榆木疙瘩样的女孩,居然跟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咳,确切点说是她怀里睡着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