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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2)


  安顿外婆躺下,苗伊去洗澡,路过小屋站了一下下,他应该在工作吧?想跟他说话,可是阿婆耳朵可尖了,还是一会儿发信息给他好了。

  浴室里湿漉漉的,满是男式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苗伊悄悄笑,他刮胡子了,怎么不等到明天早晨了?良心发现了么?今天扎得人家痒死了……

  打开花洒,热水淋下来好舒服。这几天桃圃虽然没有下雨,可是气温很低,苗伊的手脚都是凉的。老房子为了方便没有浴缸不能泡澡,只能多加热水了。

  洗完澡,苗伊穿了浴袍,软软绒绒的。这也是这次在凌海他买给她的,浴巾、浴袍一整套,临走的时候那么难过,尤其是打包他买给她的东西,伤心死了,现在穿在身上,特别暖和,抱了手臂,镜子里裹得像那只伐木小熊,只不过是粉色的,美/美的。

  把热水器的温度调下来,苗伊头发吹吹干,打开浴室门。

  冷风灌入,人忽然愣了。高大的人就站在小屋门口,与她一步之遥。

  看他大步跨过来,苗伊吓了一跳,可是反应太慢了,人已经被他紧紧地搂进怀里。她忙捶他,不行不行啊,阿婆肯定还没睡呢!

  再急也不敢出声,被他拎起来就往后退,退进了浴室,他一把把门关上,上锁,随手一拨,打开了花洒。

  水开得很小,可是有了水声,老楼的管道足够淅淅沥沥地传到大屋去。心这才稍稍静了些,苗伊抬头,看他,一件短袖灰t恤,肌肉紧绷,乍着胳膊,这就是阿婆说的他都脱了吧?t恤完全是他身体的形状,特别性/感;胡子刮干净,头发还潮着,平常总是强硬地有型有款,现在,沾了水总算软一点,几丝搭在额前,刚刚出浴的样子,好帅……

  她嘴角一弯,笑容还没来得及晕开,他的大手就捧了她的脸,重重地吻下来。

  不敢出声,心里汹涌起一股热潮,受不了,也不敢出声。好在,小小的浴室,锁了门,在水声的掩护下,比刚才在厨房都安全。

  苗伊张开手臂环了他的脖颈,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对她来说就是整个世界,把自己完完全全给他,不再在意自己的存在,痛不痛,所以的注意力都在口中,与他纠缠。

  浴袍带早已不知不觉松开,那么严谨的纽扣式是怎么克服物理规律在怀中扭缠开的,没有人注意。

  看他低下去,苗伊的心都要跳了出来,花洒的水声淅淅沥沥敲着她脆弱的神经,寒冷的冬天,已经调低的水温依然泛起雾气,将她淹没……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轻轻地,轻轻地恳求,“不要……”

  他没出声。

  苗伊仰起头,薄薄的雾气吸进来,湿湿濡濡,腻着心口;看着花洒的水,没有完全打开,淅沥沥聚成一股,流动,那么温柔,没有间隔,持续那么久,一点点漫上来……

  人根本站不住,光滑的瓷砖墙一点助力都没有地任凭她往下滑。

  终于又被他抱在怀里,她呜咽着哭了出来,“嗯……脚,腿,抽筋呢……”

  他赶紧抱起来,大手给她扳脚趾,很快,痛就没有了,身体又舒展。这么冷的天,温凉的水汽,可她的指尖都是热的,窝在他怀里,挂着泪,一动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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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花洒的水还在流, 夜更冷了下来, 天台上的风越来越大,寒冷侵入,薄薄的雾气存不住、散不掉,黏在皮肤上, 湿湿的。

  怀中的小丫头贴在他胸口,氤氤的红晕带着温度,半天消不下去;看不到她的眼睛, 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黏着水汽, 一动不动。

  南嘉树低头,轻声叫,“苗苗儿……”

  不叫还好,一叫,像是把她叫醒了, 小眉一蹙竟然闭了眼睛, “你,你欺负我……”

  声音发颤,气特别不足,像一只身陷囹圄绝望的小猫,可爱之极, 他忍不住深深地嗅着她的发,“我爱死你了……”

  然而此刻他的深情怀里这个小丫头都不觉得,委委屈屈的,“以后, 不许再这样……对我……”

  “怎么了?”他轻轻吻着,“不舒服么?”

  他的问题她想了一下身体就受不了,小声儿急忙回到问题的重点,“可,可你每次……都让人家……失态,我,我不喜欢自己这样……”

  南嘉树笑了,笑从心底溢上来,从未有过的满足。苗苗儿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不懂得享受,也不懂得掩饰,在他强迫的给予下,她接受得那么局促。她有超出同龄人的克制和坚强、甚至偏执,可在他怀里,成了剥了壳儿的小荔枝,软得腻人……

  “可我喜欢。”他轻声回答,“就喜欢看你失态的小样子。你失态,说明我好;不失态,那咱可麻烦了。”

  “可,可你却好好儿的……”道理她懂,可苗伊觉得这真的很不公平,比如现在,她毫无形象可言,他却还整整齐齐的,还那么帅。她想在他面前矜持漂亮,可刚才她失态到抽筋,还哭,别说漂亮,连面子什么的都没了。

  小丫头真的羞着了,南嘉树想笑,想狠狠地亲她,可她埋着头,虽然整个人站都不能自己站,依然在跟他讲公平。刚才她哭了,那可爱的泪珠可不只是抽筋痛出来的,刺激得南嘉树差点就一口吞了她!低头,低沉的声音呵在她耳边,“谁说我好好儿的?”

  “你明明就是……”

  她哭兮兮,不依不饶,他咬牙,大手握了她轻轻一托,垫着手臂把人磕在墙上,“还好好儿的吗,嗯?”

  他抱得这么紧,却在怀中空出个三角形,让她立刻感觉那强壮的力量。苗伊一下就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他皱了眉,微微眯了眼,“问你话呢?还好好儿的吗?”

  她都不敢呼吸,不敢看他的眼睛,羞得稍稍扭头,就被他用力吻在腮边。

  果然,吻能让她放松,这才轻轻地、轻轻地吁了口气,“那,那也不能赖我,都是你……”

  她不闹了,乖得不得了,南嘉树笑,“反正都是你有理,是不是?”

  她轻轻抿了唇,发丝垂在腮边蹭得他痒痒的;水汽黏着睫毛,眼睛看着他,还像含着泪,小声说,“嗯……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呢,可就是,那个,你都还没有……我,我就已经……怕你笑我,不喜欢我……”

  “小傻瓜!”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了她一口,“那按你这么说,咱们头一夜我就被小苗苗儿累死了,是不是更失态?你是不是笑话我了,嗯?”

  噗嗤,她笑了,心里悄悄地得意,是呢,那天他更失态,都动不了了呢。可是,她一点都不嫌弃,反倒好心疼他……

  “我没有,真的没有……”

  她好乖,他更抱紧,“苗苗儿……”

  双臂环了他的脖子,苗伊抬起头将他搂在怀里,脸颊亲亲地贴了他的额头。浴室的镜子里,正好映出相拥的半身影像,他闭着眼睛,那么强壮高大的人贴在她怀里,让她好心疼,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鼻梁,心忽然就好满足……

  ……

  “哪能洗了嘎许多辰光?”

  回到大屋,苗伊刚把内衣穿上就惊动了迷迷糊糊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