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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易*(1 / 2)





  凌晨四点的天还夹杂着灰蒙不堪。

  公寓一隅。

  侧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然苏醒,她半阖着眼看着某一处发呆很久了。

  腰间揽着一只精壮的手臂,她被男人搂在怀里,以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依偎着他。

  耳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祝福默数着每分钟的节奏,数到心满意足为止。

  眼睛微微眨着,浓密的睫毛一扇一合。

  看着像是困了,倏然睁开双眸,干净明朗,一丝混沌都瞧不见。

  她比任何时候都镇定清醒。

  ///

  昨晚,不,凌晨才结束的激烈纠缠。

  刚说完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祝福就被男人半搂着弄下了床。

  二十三层的全景落地窗边,从后面压着她没羞没臊地顶。

  腰上因他的蛮力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指痕,她喊疼,他就换个位置抓着,并不耽误其他。

  男人收臀抽腰地动着,粗硕的阴茎在淫水的润滑下通行无阻。

  许是这样少了什么刺激,他哑着嗓子对她发号施令:“夹紧了!”

  稍稍分神,后臀就挨了一巴掌,催生响亮,祝福不敢不听了,委委屈屈地照办。

  果然,舒服的闷哼声在身后响起。

  白嫩的双乳在他的抽送下无情拍打着玻璃窗,没一会儿就红了。

  她用手包裹着可怜兮兮的酥胸,承受着男人的没轻没重。

  指关节撞在玻璃上,发出钝钝的声响。

  谢译察觉了,将她翻过来一看,头皮更麻了。

  小手覆在圆白嫩乳上,又遮不齐全,弹性十足的乳肉从指缝间挤出来,粉红淫靡,视觉效果极佳。

  他看着看着,眼眸又黑沉了许多。

  就这么站着夹了小二十分钟,还要配合着适当的娇吟,终于等到男人压抑了整晚的嘶吼。

  他缓缓抽身,握着滑腻的阴茎,全数射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股又一股。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腿心火辣辣地灼热。

  腹部的白浊沿着细腻的肌肤如蛇一般扭曲滑落,带着挠不到的痒。

  祝福被动感受这一场事后撩人。

  男人舒服了,感觉心情跟着好转了些。

  他凑近,忽而将她打横抱起。

  祝福惊呼一声,攀紧他的脖子怯生生地问:“啊…干什么……”

  谢译没回答,径直走到浴室。

  他没有给别人洗过澡,更别说是女孩子了。

  这会儿手里握着花洒,像个傻子似的呆楞住,不知道该操作哪一步。

  “我自己洗。”祝福扭捏着,脸上满是不自在。

  她很小开始就是自己洗澡,连爸爸都要回避的。

  从心理角度出发,被人洗澡是比做爱更令她觉得羞耻的一件事。

  谢译不肯,挡开她的手。

  花洒开了,温热水柱淋湿了她,氤氲的暖意将玻璃朦胧雾化。

  男人的手抚遍她的身体每一处,最后停在玩了一整晚的蜜谷幽穴处。

  有些肿了,他试着揉捻阴蒂,一声来不及克制的娇喘从女孩口中溢出来。

  与窗边的假意应承截然相反,灵魂深处的呐喊最为真实。

  他起了连坐反应,胯下才消下去的那根又有昂首的动静。

  祝福软软靠在玻璃壁上,双腿微张,还隐约打着颤。

  男人的手在腿心穿梭自如。

  她伸手去阻,压根起不来什么作用,私处的绵密酥麻蔓延至五脏六腑。

  他的拇指在阴蒂上打圈,中指沿着细缝摸索着,碰到了入口,突然停下了。

  两人突如其来的对视了一眼。

  在女孩的慌乱警告里,谢译邪气一笑,那神情让祝福想起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下一秒,中指猛地没入花径。

  “啊啊——”连半个“不”字都不会说了,祝福睁大眼睛瞪着他。

  谢译没看出什么警告,反而丝丝入扣的娇媚从她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

  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将软糯的舌头拖出来纠缠,身下的手指模仿着性器的律动有节奏的抽插。

  很紧也很难,他卯足了劲去搅合,在她身体里肆意妄为。

  舌头被他含住,祝福只剩支支吾吾了,一肚子的抗议都形同虚设。

  她累挂了。

  迷迷糊糊在他指尖又到了一次,腿软得不像话,全靠他搂着。

  祝福头一回深刻意识到了男女有别,不论是体力还是精力。

  实在应付不了他。

  后面的事情都是在女孩半困半醒里进行。

  给她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抱着回到床上。

  看着她困到睁不开眼,谢译心里竟然出奇的满足。

  男人搂着她睡,紧到密不透风,生怕她跑掉似的。

  后来被她嫌弃地踹了一脚,怀里的人顾自翻了个身。

  大多时候谢译都是好说话的,香软在怀,他愿意惯着她的小脾气。

  由后抱着她入睡,安心顺意。

  ///

  思绪回笼,掐算着时间,床上的女孩有了动静。

  似是鼓足勇气,以极为小心的方式从男人怀里脱身,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离开。

  关上房门,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浴室。

  换上了先前放在柜子里的衣裙,对着镜子略作整理。

  锁骨上隐约点缀了几颗草莓,都是他干得好事。

  祝福一边在心里骂他混蛋,一边拿出粉底补救,遮了几层,看上去才勉强不引人瞩目。

  洗手台上放着两只手机,他的和她的。

  祝福取下耳钉,用后针去顶开手机卡槽,换sim卡前,她鬼祟心虚地环顾了四周。

  他才睡了两个小时,轻易不会醒,她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可手指仍抖得厉害,好半晌才将手机卡偷天换日。

  拎着高跟鞋从浴室出来,路过客厅时把他的手机放回西装口袋里。

  大门开启,又轻轻关上。

  一切如她所意。

  进了电梯,祝福弯下身子将高跟鞋穿上。

  她拍着胸口缓和断断续续的紧张和焦虑。

  看着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一点点下降,这一场处心积虑才算有了实感。

  提前预约的车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凌晨五点的生意,又是去城郊的大单,算是运气不错了,司机没什么抱怨的。

  看她出来,还殷勤地下车替她开门。

  从御景到隐禾庄园不算近,车程两小时。

  上了车,祝福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脑海里回荡着那位护士小姐的话。

  “谢先生空了就会过来,每回都是直接找我们郝护士长。有一次护士长请假没在,正巧我当值,也领他进去过。他喊如女士叫作如璇阿姨,我猜是亲戚吧。

  前几年经常有狗仔冒充记者混进来,假借宣传想采访如女士,后来谢先生知道了,把安保人员换了一批,访客制度才慢慢严格起来。”

  郝护士长吗?

  祝福在通讯录里搜索着“郝”姓,通篇只看到一个名字看着女气些。

  郝春云。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她发了信息。

  “郝护士,今天8点我会带如璇阿姨的学生过来拜访,有劳。”

  短信来来回回编辑了无数遍。

  模仿着他平日里温和有礼的口吻,又怕不够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