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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2)

  小素:嗯?为什么?

  安小素这才发现,她的声音明显跑得有点喘,心也虚,如果是平常妈妈一定立刻听出来,可这次却没有,而且连宝贝都没叫……

  小素:妈妈,出什么事了?

  安然:小素,弟弟……住院了……

  安小素的心立刻揪紧,小离住院是常态,妈妈早已习以为常,怎么声音这么低沉??

  小素:要紧吗??

  安然:已经……昏迷不醒。你爸在医院守了两天了,病危通知单已下,你赶紧回来吧。

  安小素只觉头顶一股冷气强行灌入,人整个僵住……

  安然:小素,你……和岳绍辉还有联系吗?

  小素:我……

  安然:你爸爸不让通知他,可我觉得……见不见得上,至少……告诉他一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太忙,求谅解。很快就完结了,耐心一下下。

  谢谢亲爱滴柴,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浪漫的小岛, 插翅难飞。

  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除了刺眼,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远离人群,安小素站在海边,一望无际的大海,那么遥远, 紧紧揪成一团的心, 抓狂到无力……

  小离, 从出生的第一声啼哭, 到他的名字,他的病,都像被下了诅咒。不敢随心所欲地成长, 一直都很小,还没有读书就知道“私生子”是什么意思。屈辱是他童年最开始就经历的情感, 小小的肩膀好容易扛过了自闭, 病情又一天天加重。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小孩子能忍受这么多针头, 疼痛像糖果一样陪伴着他长大。有一次打吊瓶, 太瘦了,扎了十几次终于扎进去,可很快小手就鼓得像个水袋。他还笑, 戳一戳,滑滑的,说真好玩。

  他是个包袱。从生下来就是。小姑忍得住养,却忍不得爱, 就这样折磨着,牵绊着。而爸爸的工资卡从接他回来那天起就一直存放在医院里,妈妈不管做什么都得带着他,从不敢远行。

  累赘吗?真的累赘。可是,弟弟这么可爱,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大眼睛里一直都很坚强很懂事,即便是封闭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他也不会迁怒别人,生病都生得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上帝,终于肯为他留下一扇窗,一副嗓子清亮得山涧里的泉水,妈妈最喜欢听他唱歌,气息不够,也是天籁之音。

  而姐姐嘛,他最爱了,很早就发誓要和她白头到老。

  亲人,小弟弟,安小素忽然觉得自己失恋的痛苦在他弱小的生命面前显得这么矫情。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她是这么爱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小弟弟,如果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无论什么都不值得她拥有……

  要失去了……深重的恐惧让安小素几乎站立不住,因为她知道,妈妈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在深夜给她电话。

  电话里,妈妈说出了事情的缘由。深夜,她和老爸在讨论怎样把这件事收尾,让这个不该出现的爸爸离开他们的生活,没想到被夜里跑出来喝水的小离听到。

  突然的刺激,他一头栽倒,直接撞在楼梯口的青花瓷上。妈妈没说他的心脏,只说流了很多血,可他不知道疼吧,因为自那之后,就没有醒来过……

  终于累了么?要离开这些不爱你的人吗?小离,小离……

  她必须马上走,飞回弟弟身边去!不管还有多少时间,她发誓,一分一秒都不会再离开他!

  拿着手机怎么都找不到航班信息,还是季萱姐姐冷静,很快查到最早一班航班,迅速预定回程的机票,问她:“几张?”

  “两张。”

  太远了……时间算好,即便就是现在立刻走,也只能赶明天凌晨的航班。无论怎样赶,都要周一才能回到江州。

  心急如焚,望着大海,无能为力。安小素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想妈妈最后的话:“弟弟撑不住了……”

  小离,等姐姐回来,等爸爸回来,你一定要挺住……

  ……

  婚礼开始了,一切都像anny精心准备排练过的一样,完美无瑕。

  没有惊喜,只有终成眷属的感动,看着曾经总是缠着身边捣乱的小妹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像天边的云朵,岳绍辉眼圈都泛红,张星野也感慨万千,轻声在他耳边说:“那男的谁啊?真特么舍不得……”

  岳绍辉笑了,那个高大健壮的新郎是被小妹千辛万苦追来的,爱得霸道又痴心,可即便知道前因后果,做哥哥的也还是舍不得,忽然间就开始理解钟伟良,该怎样才能让这个倔老爸心甘情愿地把小兔子给他……

  想起小兔子,回头看,她和季萱坐在最后。阳光下雪白的肩头,漂亮的小脸,头发上的蝴蝶闪闪的,看到他,冲他抿嘴一笑,很可口。

  婚礼结束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带回身边,介绍给大家认识,等回到迈阿密,再把一切公开。不管有多少关注,镁光灯聚焦,都是他的小兔子该得的。

  想起自己老妈的期待,岳绍辉自己都笑,如果她听到,一定会瞪大了眼睛,小兔子经常在关键时刻跑歪的逻辑,不知道会怎样反应。

  可岳绍辉万万没想到,婚礼圆满结束,他的小兔子却哭了,带给他的是突然的打击:小离出事了!

  家人都如约见到了她,却是在他们必须马上离开的时候。来龙去脉,岳绍辉不想多解释,拉着她一刻不停留,调用岛上的直升机,回到了迈阿密。

  来不及换衣服,两人直奔机场,转道芝加哥。

  进了安检,等在指定候机口已经是深夜。航班在清晨,现在除了等候,他们再没有事情可做。

  候机厅人不多,大家都保持很远的距离在休息。一路急赶,飞机上她才换下礼服,现在靠在他怀里,不肯休息,也没有话,眼睛只盯着手机。已经告诉安然:她在美国,跟他在一起。

  这样的消息即便就是在dna真相大白后依然不是钟伟良和安然可以欣然接受的事实,可那边没有传来一个字,只是回复:早点回来。

  这几个字让岳绍辉的心更加沉重。他们如此平静,可见有更揪心的事在牵扯着。

  终究,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在孩子失去音讯后,还能给自己找到不去深究的理由。可现在心急如焚,已经没有自责的空间:孩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昏迷?是刺激了心脏,还是颅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