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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2 / 2)


  “你是怕我走丢啊。”他偶尔一些傻举动,格外好笑。

  孟赤道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口不对心:“进去那么久,我是怕你掉厕所里。”她醉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她不以为然,区区几杯酒,她确实没放在眼里。

  回包厢的路上,被人截了胡。

  “你是Cissie吗,我好喜欢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学生气未散的女孩,看着服务生的打扮,大约是来兼职打工的。

  这都能遇见粉丝?在她被黑得体无完肤的现在?

  溪曦有些差异,倒也没有拒绝,正要伸手去签,边上的人不耐烦了:“不好意思,她不方便。”

  都醉成这样了,还签什么签。

  说罢,揽着女人的身子就预备走。

  那女孩子被无情拒绝,小脸涨得通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可怜。

  溪曦推开他,嗔怪着:“孟赤道,你不许欺负我粉丝啊。”

  她虎着小脸满是不乐意,孟赤道只剩下听话认怂的份。

  转身取了女孩手中的本子和笔,唰唰签下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姓叶,朋友都叫我小叶。”

  “嗯,”溪曦听完,笔触不停,写了句带署名的专属祝福:“写好了,小叶,给你。”

  “哇,Cissie你人真好,谢谢。”

  得到签名的女孩面露喜色,高兴得找不着北,连身道谢。

  说话声:“江总,你看什么呢。”

  男低音:“没看什么。”

  会所的私密性做得很好,走廊里除了零星几个服务员,没其他人。

  所以这一问一答,饶是醉醉迷迷,溪曦还是捕捉到了丝毫。

  他的声音太过熟悉,尤其是那一句“江总”,让她更是多了些笃定。

  转过头去张望,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孟赤道见她急着寻找什么,有些疑惑:“你找什么。”

  溪曦摇了摇头,松开他搀扶的手,缓慢往包厢走去。

  或许是她酒醉幻听了。

  应该是。

  回到包厢,里头异常吵闹。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一股脑都站到沙发上胡乱蹦跳。

  孟赤道是爱玩的,看着大家这么嗨,心底蠢蠢欲动,整好有人来拉他俩一起蹦。

  溪曦打发了他走,寻了个角落坐下,身子是静下来了,心却不是。

  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酒,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脑子里嗡嗡的,不知是音乐声,还是方才的幻听。

  抬手取了杯子,一口灌下去,确实解渴。

  桌子上五颜六色的几种酒,她每一瓶都沾了几口,哪一款好喝,更是贪杯。

  孟赤道蹦跶完一首歌的功夫,她已经醉倒在沙发里,抱着酒瓶子,一杯接一杯。

  脸上是傻呵呵的笑。

  操。

  一个没看住。

  孟赤道悔得肠子都青了。

  扶起她,酒瓶一丢,揽着她就打算回了。

  再一看人群里的方知然,显然是还在兴头上,蹦的头发都炸了也不知道停。

  “方知然!”对着那处吼了好几声,脑子都缺氧了,终于把她喊回了神。

  方知然也喝了酒,这一晚上就他惦记着送她们俩回家,滴酒未沾。

  现在好了,一个醉了,一个疯了。

  “我靠,这是喝了多少啊。”方知然看到神志不清的人,着实惊讶。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的功夫,就喝挂了。

  孟赤道脸色也不太好,“让我知道是谁灌的酒,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目光扫视了一圈人群,去洗手间之前,就是被人怂恿着玩游戏,输了喝酒,他以为这会儿也是一样。

  “走了,送你们回去。”

  去地下车库之前,溪曦还算安分。

  上了车,她就开始闹了,搂着方知然的腰,整个人软软倒在她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是真哭,像是那种小孩子闹变扭的装腔作势,嘴里喋喋不休着什么,好半晌才听得清一两个字。

  她说。

  “知然,知然……”

  “他们都说,人和人,总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好。”

  “好像是这样。”

  “是,你说的都对。”

  方知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无章法地哄着,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为她擦眼泪。

  今天的刘溪曦让她诧异。

  一贯有分寸有酒量的人,在美国那么多轰趴,参加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这样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是破天荒头一遭。

  原本只是无病呻吟地人,不知想到什么伤心事,泪珠子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她说:“知然,我真没用。”

  这么不自信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太违和了。

  “谁说的,哪个敢说你没用。”

  方知然的安慰虽是太过表面,还带着一股悍匪气质,话里却满是真情实意。

  溪曦闹了一路,脑子里却还留着几分清醒。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能认清一些事实。

  他就在那里,就在刚刚。

  她知道。

  溪曦想,

  如果当年他没有伸手接过她的那一盅蜜枣。

  如果他皱眉冷声拒绝。

  如果他没有在喝完后笑着说好吃。

  如果初次见的那一面不够美好。

  或许她不会有这么多奢望和不满足。

  其实细细回想,从认识之初,他就是一个说话不算的人。

  说好了明天再见,明天过后他再没有出现。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会下意识去寻找呢。

  为什么酩酊大醉的现在,脑子里还是清晰描摹出他的轮廓。

  为什么还没有死心呢。

  或许是失望堆积得还不够多。

  可是怎么样才叫够呢。

  她没法回答为什么。

  恰恰是她知道答案,尽管不愿承认,可她知道。

  她忘不了他。

  她可真没用。

  车厢内,女孩哭累了的抽噎声,身边轻柔的安慰声。

  还有前排驾驶座上,那个面色深沉如墨的男人。

  一切都是未知的。

  一切又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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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达标,一章当做两章看吧。

  二合一你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