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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直接线索

第091章直接线索

柳青杨秉承着“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把无尘庵的案子从头到尾又细细审理了一遍。

他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既然案子到了他的手中,他就要做到铁面无私,用证据说话。

顺藤摸瓜之下,倒也扯出了几桩册子上不曾记载的案子,要么是与无尘庵有间接联系,要么是有人打着无尘庵的幌子做了事。

总之,在柳青杨的插手下,所有魑魅魍魉几乎无所遁形。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与无垢在大牢里的谈话,毕竟那些事情,还不到拿在明面上计较的时候。

对于这些犯了罪的人,该有的处置也很快有了结果。

杜成被划分在害了人命的那一类,和无垢她们这一批同时处决,斩首的地方就在明溪县东边的菜市口。

行刑这一天,明溪县许多百姓都去围观了,整个刑场几乎被围地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地,幸亏有县衙地人马守着,才没有出乱子。

林婧也去了,在张景的陪同下。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但穿着宽松的衣服,还是看不太出来,她这一次过来,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件事情,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张景做到了他承诺的所有事,对林婧疼爱有加,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他也相信时间会慢慢磨平棱角,将这些痛苦不堪的过往,一并埋葬。

刽子手在吴大人的吩咐下,做好了准备,一大碗酒含在嘴里,喷洒在玄铁打造的长刀上,然后用力砸了碗。

咣当一声落地,摔成碎片,紧接着手起刀落,身首异处,鲜血淋漓。

“一切都结束了,小柳儿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的。”张景拥着林婧,低声说着。

“谢谢你,夫君。”林婧依偎在张景的怀里,感激地道谢。

或许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爱上张景,也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爱恋的感觉,因为爱情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和背叛。

但是……她会努力,会尝试,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她不想辜负这个对她情深意重的男人。

这世界上有杜成那样视女子为玩物的人渣,也有张景这样虚怀若谷、包容万物的良人。

不幸的是,她曾遇到了杜成;幸运的是,她后来嫁给了张景。

当明溪县的事情尘埃落定,所有的经过传到陆沉渊耳中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太清县境内。

顾昭雪听完了整件事的始末,感叹道:“这样也好,有张景和张家对林姑娘的包容,她心里的恨意与苦痛,应该会慢慢地消散,对孩子也有好处。”

至少,这个无辜的孩子,不会从一出生就活在仇恨之中。

“另外,这是属下仿造无垢师太的图,另外画的令牌样子。”钱进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陆沉渊。

他虽然武功高强,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不惊动柳青杨的情况下,拿到令牌图纸,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凭着记忆,自己另外画。

“听说柳青杨武功极高,且为人谨慎,你是怎么做到偷听偷看不被他发现的?”顾昭雪很是好奇。

“回少夫人的话,这要多亏二公子神机妙算。”钱进说着。

册子和信,都是陆沉渊派人送到柳青杨手里的,他也早已猜到,柳青杨若接手案子,肯定会找无垢这种知道内情的人去问话。

所以,钱进是在无垢被关进牢里的那一日,就已经进了牢房,藏在牢房顶上的角落里。

身为暗卫,隐匿潜藏是拿手本事,况且无垢不会武功,查探不到他的存在,他只需要带足够的干粮,在顶上潜伏着,等待柳青杨的到来就行。

柳青杨的确武功高强,又为人谨慎,所以贸然靠近查探不是明智之举,只能守株待兔。

即便他再怎么算无遗策,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人已经在牢房里潜伏了好几天,就为了等他到来,然后将他和无垢的话,听了个彻底。

这么一解释,顾昭雪对陆沉渊的佩服,又增加了不少。

“柳青杨的确聪明睿智,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掌控中的棋。”顾昭雪感叹着。

“你先下去。”陆沉渊没有回答顾昭雪的话,只让钱进先下去休息,毕竟这一趟的任务,耗费了太大的精力。

待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之后,陆沉渊才把手中的纸递给顾昭雪,说道:

“这是我们一路走来,查到的关于十五年前事情的最直接线索。”

“也是我们所了解到的,针对定远侯府的最直接线索。”顾昭雪点头附和,“无垢说,几个月前有一场针对定远侯府的行动,我猜就是成亲当日的那场行动。根据无垢的说辞,找上她的人,十五年前就已经盯上定远侯府了。”

“所以,无尘庵背后之人,应该也是十五年前推波助澜的势力之一。”陆沉渊说道。

“那么,关于这个令牌,还有袖口上展翅高飞的燕子,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昭雪向来会抓重点,而令牌和衣服上的标志,是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最具指向性的东西,若是知道它们代表了什么,那对整件事情来说,将会是个巨大的进展。

“没有。”陆沉渊摇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令牌,也从没听过有哪个江湖组织,或者哪家的暗卫,是这样的标志。”

顾昭雪闻言,有些沉默。

这一路走来,陆沉渊表现出来的强大,就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现在,顾昭雪头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罢了,这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东西,时间太久,范围太大,跨度太广,那个时候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吧?就算要查,也需要花很大的工夫。”顾昭雪随即释然了。

“你倒是挺会为我找理由。”陆沉渊淡笑,“你放心,一会儿我把东西交给老七,他会跟进的。”

“你向来是说到做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顾昭雪歪着脑袋看他,来了这么一句。

语气里,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松随意,还有那一份若有似无的信任和亲昵。

那些防备、猜疑、警惕、试探,在一次又一次携手同行的过程中,被慢慢地打散、远去、消弭,似乎除了最初的利用,他带给她的,便是润物细无声的安心。